meet me, meet me

不可避免,每当透过窗户看到外面街上的灯火,Theodore总会想到自己少年时期曾多次和Lorenzo半夜溜到小卖部买啤酒,带着把条条框框抛之脑后的狂喜一饮而尽,他接着又连着想起那已经没了回忆价值的旧日时光。此刻他正坐在城里酒吧的窗台边上看着外面,背后是喧闹的音响。他是被Lorenzo,他老朋友拉过来的,他不曾知道这地方,只知道Lorenzo在休假时经常来到这里喝酒。

没有人认识他们:在基金会外,他们无名无姓,无依无靠,笼罩在城市上的黑色帷幕还会特别留意用阴影遮盖几个似有似无的人物。Theodore继续陷在回忆里面,直到Lorenzo拿了一瓶啤酒坐在他身边,刻意用瓶底碰了碰他的肩膀,此刻他才回过神来。

“我说,你想来点酒吗?”Lorenzo以一种带点挑衅但并无恶意的口吻问道。

“不,我早就不喝了。”他摆手推脱,但Lorenzo不讲理地推搡了他一下。“你就不想尝一下当年的味道吗?”他就直接把话摆在了这儿,Theodore只好把还盛着点汽水的杯子推到他面前,而他不仅没有留意,还直接就把酒倒进了里面,蛋白似的泡沫几乎溢出杯口。Theodore喝了一口,他记忆里的啤酒味道又辣又冲,流在舌尖上便有苏打气泡一般的爆发劲,而此时他并没法用记忆中的感觉形容那口酒,倒是因为被呛住的感觉皱了皱眉头。

酒精可能发作了,温暖的波浪冲上脖子,但不至于令他难受。他捂口咳嗽几声,Lorenzo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这时他再次看向窗外,分辨着驰骋的车灯,感觉视线逐渐变得模糊。那时他以为还是酒精,但日后回到岗位上的时候,他才明白那是迷思的缘故。